围炉夜话·学贵有疑人贵有德
[清代]:王永彬
读书无论资性高低,但能勤学好问,凡事思一个所以然,自有义理贯通之日;立身不嫌家世贫贱,但能忠厚老成,所行无一毫苟且处,便为乡党仰望之人。
讀書無論資性高低,但能勤學好問,凡事思一個所以然,自有義理貫通之日;立身不嫌家世貧賤,但能忠厚老成,所行無一毫苟且處,便為鄉黨仰望之人。
“围炉夜话·学贵有疑人贵有德”译文及注释
译文
读书做学问不在于天分高低,只要能够勤奋学习,不耻下问,对所有的事情留心观察,多思索一个为什么,自然就有事理通达的那一天;立身处世,不要为自己出身低微而自卑,只要做事忠诚厚道,行为有则,没有一点马虎随意的地方,也会成为乡邻们所敬仰的人。
注释
资性:资质;天性。
但:只。
勤学好问:勤奋学习,不懂的就问。比喻善于学习。
义理:言论或文章的内容和道理。
苟且:这里指马虎,敷衍。
乡党:指乡里、家乡;乡族朋友。古代五百家为党,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乡,合而称乡党。
“围炉夜话·学贵有疑人贵有德”鉴赏
评说
“学而不思则罔”,提问是思考的表现形式,问能解惑,增长学问。勇敢地将自己的不足暴露出来,所收获的不仅仅是别人的知识,更是被自己吸收的知识。不要自恃聪明,知识的圆圈越大,未知的事物也会更多。也不要自惭形秽,羞于开口,没有交流,知识的圆圈得不到充实,又怎能扩大呢?“英雄不问出处”,在社会上做人,最重要的是信实稳重,勤恳地学习、工作,不要让毫无意义的尊卑观阻挡立业的决心。
清代·王永彬的简介
王永彬,字宜山,人称宜山先生, 一生经历了乾隆、嘉庆、道光、咸丰、同治五个时期。著有《围炉夜话》、与《菜根谭》、《醉古堂剑扫》一起被称为“处世三大奇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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► 王永彬的诗(1篇)〕
唐代:
杜甫
纨绔不饿死,儒冠多误身。
丈人试静听,贱子请具陈。
甫昔少年日,早充观国宾。
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。(读书破万卷 一作:读破万卷书)
赋料扬雄敌,诗看子建亲。
李邕求识面,王翰愿卜邻。
自谓颇挺出,立登要路津。
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。
此意竟萧条,行歌非隐沦。
骑驴十三载,旅食京华春。
朝扣富儿门,暮随肥马尘。
残杯与冷炙,到处潜悲辛。
主上顷见征,欻然欲求伸。
青冥却垂翅,蹭蹬无纵鳞。
甚愧丈人厚,甚知丈人真。
每于百僚上,猥诵佳句新。
窃效贡公喜,难甘原宪贫。
焉能心怏怏,只是走踆踆。
今欲东入海,即将西去秦。
尚怜终南山,回首清渭滨。
常拟报一饭,况怀辞大臣。
白鸥没浩荡,万里谁能驯?
纨绔不餓死,儒冠多誤身。
丈人試靜聽,賤子請具陳。
甫昔少年日,早充觀國賓。
讀書破萬卷,下筆如有神。(讀書破萬卷 一作:讀破萬卷書)
賦料揚雄敵,詩看子建親。
李邕求識面,王翰願蔔鄰。
自謂頗挺出,立登要路津。
緻君堯舜上,再使風俗淳。
此意竟蕭條,行歌非隐淪。
騎驢十三載,旅食京華春。
朝扣富兒門,暮随肥馬塵。
殘杯與冷炙,到處潛悲辛。
主上頃見征,欻然欲求伸。
青冥卻垂翅,蹭蹬無縱鱗。
甚愧丈人厚,甚知丈人真。
每于百僚上,猥誦佳句新。
竊效貢公喜,難甘原憲貧。
焉能心怏怏,隻是走踆踆。
今欲東入海,即将西去秦。
尚憐終南山,回首清渭濱。
常拟報一飯,況懷辭大臣。
白鷗沒浩蕩,萬裡誰能馴?
清代:
王永彬
读书无论资性高低,但能勤学好问,凡事思一个所以然,自有义理贯通之日;立身不嫌家世贫贱,但能忠厚老成,所行无一毫苟且处,便为乡党仰望之人。
讀書無論資性高低,但能勤學好問,凡事思一個所以然,自有義理貫通之日;立身不嫌家世貧賤,但能忠厚老成,所行無一毫苟且處,便為鄉黨仰望之人。
清代:
郑燮
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,最是不济事。
眼中了了,心下匆匆,方寸无多,往来应接不暇,如看场中美色,一眼即过,与我何与也?千古过目成诵,孰有如孔子者乎?读《易》至韦编三绝,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,微言精义,愈探愈出,愈研愈入,愈往而不知其所穷。虽生知安行之圣,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。东坡读书不用两遍,然其在翰林读《阿房宫赋》至四鼓,老吏苦之,坡洒然不倦。岂以一过即记,遂了其事乎!惟虞世南、张睢阳、张方平,平生书不再读,迄无佳文。
且过辄成诵,又有无所不诵之陋。即如《史记》百三十篇中,以《项羽本纪》为最,而《项羽本纪》中,又以巨鹿之战、鸿门之宴、垓下之会为最。反覆诵观,可欣可泣,在此数段耳。若一部《史记》,篇篇都读,字字都记,岂非没分晓的钝汉!更有小说家言,各种传奇恶曲,及打油诗词,亦复寓目不忘,如破烂厨柜,臭油坏酱悉贮其中,其龌龊亦耐不得。
讀書以過目成誦為能,最是不濟事。
眼中了了,心下匆匆,方寸無多,往來應接不暇,如看場中美色,一眼即過,與我何與也?千古過目成誦,孰有如孔子者乎?讀《易》至韋編三絕,不知翻閱過幾千百遍來,微言精義,愈探愈出,愈研愈入,愈往而不知其所窮。雖生知安行之聖,不廢困勉下學之功也。東坡讀書不用兩遍,然其在翰林讀《阿房宮賦》至四鼓,老吏苦之,坡灑然不倦。豈以一過即記,遂了其事乎!惟虞世南、張睢陽、張方平,平生書不再讀,迄無佳文。
且過辄成誦,又有無所不誦之陋。即如《史記》百三十篇中,以《項羽本紀》為最,而《項羽本紀》中,又以巨鹿之戰、鴻門之宴、垓下之會為最。反覆誦觀,可欣可泣,在此數段耳。若一部《史記》,篇篇都讀,字字都記,豈非沒分曉的鈍漢!更有小說家言,各種傳奇惡曲,及打油詩詞,亦複寓目不忘,如破爛廚櫃,臭油壞醬悉貯其中,其龌龊亦耐不得。
魏晋:
左思
弱冠弄柔翰,卓荦观群书。
著论准过秦,作赋拟子虚。
边城苦鸣镝,羽檄飞京都。
虽非甲胄士,畴昔览穰苴。
长啸激清风,志若无东吴。
铅刀贵一割,梦想骋良图。
左眄澄江湘,右盼定羌胡。
功成不受爵,长揖归田庐。
弱冠弄柔翰,卓荦觀群書。
著論準過秦,作賦拟子虛。
邊城苦鳴镝,羽檄飛京都。
雖非甲胄士,疇昔覽穰苴。
長嘯激清風,志若無東吳。
鉛刀貴一割,夢想騁良圖。
左眄澄江湘,右盼定羌胡。
功成不受爵,長揖歸田廬。
宋代:
辛弃疾
人间岁月堂堂去,劝君快上青云路。圣处一灯传,工夫萤雪边。
麴生风味恶,辜负西窗约。沙岸片帆开,寄书无雁来。
人間歲月堂堂去,勸君快上青雲路。聖處一燈傳,工夫螢雪邊。
麴生風味惡,辜負西窗約。沙岸片帆開,寄書無雁來。
宋代:
赵恒
富家不用买良田,书中自有千锺粟。
安居不用架高堂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
出门莫恨无人随,书中车马多如簇。
娶妻莫恨无良媒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
男儿若遂平生志,六经勤向窗前读。
富家不用買良田,書中自有千锺粟。
安居不用架高堂,書中自有黃金屋。
出門莫恨無人随,書中車馬多如簇。
娶妻莫恨無良媒,書中自有顔如玉。
男兒若遂平生志,六經勤向窗前讀。
明代:
于谦
书卷多情似故人,晨昏忧乐每相亲。
眼前直下三千字,胸次全无一点尘。
活水源流随处满,东风花柳逐时新。
金鞍玉勒寻芳客,未信我庐别有春。
書卷多情似故人,晨昏憂樂每相親。
眼前直下三千字,胸次全無一點塵。
活水源流随處滿,東風花柳逐時新。
金鞍玉勒尋芳客,未信我廬别有春。
宋代:
苏轼
别纸累幅过当,老病废忘,岂堪英俊如此责望邪。少年应科目时,记录名数沿革及题目等,大略与近岁应举者同尔。亦有少节目文字,才尘忝后,便被举主取去,今皆无有,然亦无用也。实无捷径必得之术。但如君高才强力,积学数年,自有可得之道,而其实皆命也。但卑意欲少年为学者,每一书皆作数过尽之。书富如入海,百货皆有,人之精力,不能兼收尽取,但得其所欲求者尔。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。如欲求古今兴亡治乱、圣贤作用、但作此意求之,勿生余念。又别作一次,求事迹故实典章文物之类,亦如之。他皆仿此。此虽迂钝,而他日学成,八面受敌,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而语也。甚非速化之术。可笑可笑。
别紙累幅過當,老病廢忘,豈堪英俊如此責望邪。少年應科目時,記錄名數沿革及題目等,大略與近歲應舉者同爾。亦有少節目文字,才塵忝後,便被舉主取去,今皆無有,然亦無用也。實無捷徑必得之術。但如君高才強力,積學數年,自有可得之道,而其實皆命也。但卑意欲少年為學者,每一書皆作數過盡之。書富如入海,百貨皆有,人之精力,不能兼收盡取,但得其所欲求者爾。故願學者每次作一意求之。如欲求古今興亡治亂、聖賢作用、但作此意求之,勿生餘念。又别作一次,求事迹故實典章文物之類,亦如之。他皆仿此。此雖迂鈍,而他日學成,八面受敵,與涉獵者不可同日而語也。甚非速化之術。可笑可笑。
唐代:
柳宗元
幽沉谢世事,俯默窥唐虞。
上下观古今,起伏千万途。
遇欣或自笑,感戚亦以吁。
缥帙各舒散,前后互相逾。
瘴痾扰灵府,日与往昔殊。
临文乍了了,彻卷兀若无。
竟夕谁与言,但与竹素俱。
倦极更倒卧,熟寐乃一苏。
欠伸展肢体,吟咏心自愉。
得意适其适,非愿为世儒。
道尽即闭口,萧散捐囚拘。
巧者为我拙,智者为我愚。
书史足自悦,安用勤与劬。
贵尔六尺躯,勿为名所驱。
幽沉謝世事,俯默窺唐虞。
上下觀古今,起伏千萬途。
遇欣或自笑,感戚亦以籲。
缥帙各舒散,前後互相逾。
瘴痾擾靈府,日與往昔殊。
臨文乍了了,徹卷兀若無。
竟夕誰與言,但與竹素俱。
倦極更倒卧,熟寐乃一蘇。
欠伸展肢體,吟詠心自愉。
得意适其适,非願為世儒。
道盡即閉口,蕭散捐囚拘。
巧者為我拙,智者為我愚。
書史足自悅,安用勤與劬。
貴爾六尺軀,勿為名所驅。
明代:
宋濂
王冕者,诸暨人。七八岁时,父命牧牛陇上,窃入学舍,听诸生诵书;听已,辄默记。暮归,忘其牛。或牵牛来责蹊田者。父怒,挞之,已而复如初。母曰:“儿痴如此,曷不听其所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潜出,坐佛膝上,执策映长明灯读之,琅琅达旦。佛像多土偶,狞恶可怖;冕小儿,恬若不见。
安阳韩性闻而异之,录为弟子,学遂为通儒。 性卒,门人事冕如事性。时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养。久之,母思还故里,冕买白牛驾母车,自被古冠服随车后。乡里儿竞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选自《元史·王冕传》
王冕者,諸暨人。七八歲時,父命牧牛隴上,竊入學舍,聽諸生誦書;聽已,辄默記。暮歸,忘其牛。或牽牛來責蹊田者。父怒,撻之,已而複如初。母曰:“兒癡如此,曷不聽其所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潛出,坐佛膝上,執策映長明燈讀之,琅琅達旦。佛像多土偶,獰惡可怖;冕小兒,恬若不見。
安陽韓性聞而異之,錄為弟子,學遂為通儒。 性卒,門人事冕如事性。時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養。久之,母思還故裡,冕買白牛駕母車,自被古冠服随車後。鄉裡兒競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選自《元史·王冕傳》